徐知乐身子孱弱,海寂出生是早产,虽然万幸没什么大病,小毛病却是不断。

    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,徐知乐就自己去后山挖些祛寒止咳的草药,不算多管用,但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草药汤苦得厉害,海寂常呛得上气不接下气,狂呕不止,却一滴眼泪也没掉过,徐知乐就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安抚。

    是又生病了吧。不然何以身T乏力,神思模糊,又有苦涩腥咸的YeT被灌进嘴里。

    海寂费了很大力气才睁开眼,入目是一截青筋明显的手腕,滴滴答答得往下掉着深红sE的YeT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海寂的嗓音异常沙哑。

    眼前的手腕仿佛受了惊吓一样突然移开了,鲜血却甩了她一脸。

    黏稠的YeT沾在脸上,让人颇为不适,海寂又闭上眼,有些无语。

    这人总是这样一惊一乍。

    有Sh润的毛巾轻柔地擦拭掉了她脸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海寂重新睁开眼,看见徐槐安坐在床边,神情拘谨,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手腕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地流血,地面上很快聚了一小滩。

    “手,包扎。”海寂哑着嗓子说。

    徐槐安恍然惊醒,手忙脚乱地去找布料包扎自己的伤口。

    看他用牙齿在伤口处笨拙地打好了结,海寂才问他:“你给我喂血,是谁教你的?”

    徐槐安指指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都听到了?”海寂失笑,会偷听人说话,徐槐安倒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。

    他点头,做了个“妹妹”的口型,虽然看起来有些像“麦麦”。

    海寂没有否认,只说:“下次不要直接给我喂血了,你的血可以做药引,那也要有药才行。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。”

    徐槐安知道自己做了傻事,不自在地垂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