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    面前的男子依旧俊俏非凡,若不是丹凤眼中冷冰冰一片,倒真像副赏心悦目的画卷。

    沈徽被他瞧得倒吸一口气,勉勉强强扯出个笑脸,伸手从怀中掏出准备的两吊钱递了过去,“呐,昨天你帮我救了我家姑娘,答应给你的谢礼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你怎么不接?”沈徽不安地又把手臂向前伸了伸,莫不是昨天被他看出了什么?

    她眼眸清澈,目色纯净,歪着头细细打量着白石的神情,鼻尖被时不时吹来的小风冻得发木,就连捧着钱串的手指,也开始泛红。

    沈徽抽了抽鼻子,朝白石示意道,“我没别的意思,这次送钱来仅仅是为了昨天的事,绝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白石微微抿唇,丹凤眼中带了星点笑意,“绝不是来打听刘献之的。”

    掌中一空,似有温热贴过手心。沈徽追着那点温热垂眸,便瞧见了一只指节修长,修剪整齐的手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昨被他困在角落时也不曾慌乱,今只不过是稍稍触碰,竟是让耳尖红透。

    大抵是靠得太近的缘故。

    沈徽默默退下一层石阶,他姿容太盛,冷冰冰时还好,倘若带些笑意,便真的好似话本里勾人的花妖。

    白石轻轻拿起钱串放进自己怀里,又掏出捂了半日的糖包。本想递在她手,就瞧见她后退的模样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不明所以,见她双耳红变得更加艳红,连忙侧过身,眉眼微皱似是懊恼不已,低头瞧着沈徽,“是我考虑不周,快进来避避风。”

    “不,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沈徽又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就算白石不认得她是谁,这刘府中总有人见过。

    沈徽不敢冒这个险,毕竟她还打算跟白石套套近乎。

    京都贵人出行向来都只是坐马车,白石既是刘府的车夫,看起来跟刘献之的关系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。说不准真能让她问出点刘家隐秘的事来。

    她垂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