罩铭被抱到卫生间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，邱霖书用一块儿大浴巾包着他。
“不哭了。”邱霖书亲亲他的眼角，拿手试了试水温，“还疼不疼？”
他说着探手摸了摸，罩铭纠着眉不自觉哼了哼。
邱霖书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外侧，“好了好了，不动你了。”
罩铭整个人都不清醒，邱霖书动作轻柔的帮他又洗了遍澡，擦干净后给他套了件棉质T恤，放被窝里。
罩铭迷迷糊糊的，有人一直轻轻拍他后背。
山林里吹来的风阻隔在房子外面，夜色怀抱着大地，星星很亮。
“杨一芃！”
新班主任一书本砸下来，小杨冷笑道：“怎么了秦老师，和我爸谈得不顺利么？”
秦老师初来乍到，名校毕业，心高气傲的，贯看不上这个镇高中，说话整天阴阳怪气的。
才来没多久就因为主观臆断怀疑班上集体考试作弊，当场把一班半大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，女同学吓哭好几个，小杨和大左看不下去，领头集体逃他的课。
秦老师被校长处罚，写了检讨书，对小杨之流更加冷嘲热讽，逮着机会就给他们找不痛快。
“你、左魏宇、姚茂，你们仨儿到办公室来！”
小杨瞥着两人，“走呗，大左，茂茂。”
大左十分冤枉，“又怎么了？！关我什么事？！”
姚茂把唯一帽子戴上，和小杨拖着大左一块儿。
秦老师扔给他们昨天的作业本，“抄作业都抄得这么低级。”
三个人在办公室里面面相窥。
“谁抄啊。”
“谁抄谁啦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