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里,何温柔的上班时间倒是稳定了下来,至少长达一周没有临时加班了,得了空闲,可以用来备课和准备毕业论文。

    但是好像也不比从前轻松多少,因为她总是能在下班的时候看见段一白在附近,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伪装偶遇,还总是看着天说顺路一起回家,她要走路回,段一白就跟在前后左右飘着走,她要坐公交,段一白就大大咧咧刷了卡跟着上车。

    这么算起来,除了周末两天,天天出门都是段一白的脸。

    他也没有半点儿身为‘陌生人’的自觉,不管何温柔是不是给出了回应,他都能没话找话自己说下去,总之就是从不冷场,虽然常常是他一个人的‘单口相声’。

    今天也是如此,看见段一白出现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一点儿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段一白最近确实闲得很,训练要张弛有度,由于第一阶段最紧张的阶段已经过去,教练主张队员们多休息,保持一个基本的训练量维持状态就可以,所以他才总是有时间出来‘求偶遇’。

    附近他已经很熟了,尤其是小卖部的老板,现在只要看见段一白,就会踢一个小马扎出来给他坐,再问上一句:又等女朋友呢?

    每次都得遗憾地解释,唉,不是,没成呢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,坚持就是胜利啊,还是等女朋友?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您懂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懂,我懂!”

    小卖部门脸不大,但是坐在门框边上视野很好,从学校走出去的人一个不漏,并不存在什么视觉死角。等大批学生走出去后,段一白就看到了那个低着头、紧抿嘴唇的女孩,攥着包袋向外疾走。

    “小何老师!”

    四周人不多,并不存在第二个‘小何老师’,何温柔完全没办法装作看不见,硬着头皮朝段一白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匆匆和店老板告了别,段一白飞快跑了出去,仗着腿长,下了台阶三步就追到温柔身边了,变魔术一样地掏出了两根棒棒糖。

    “小何老师吃糖吗?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那就可惜了……”特意拉长了声音,“刚打完比赛,拉拉队同学推荐的,说这个puzzi热带果味的特别好吃,正好路过这小卖部有,就买了两支。”

    哪里是正好路过?回回都是差不多的借口。

    “真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