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白玉画气的指着他。

    白木槿转身跪在老夫人面前:“老夫人是父亲的生身之母,所谓孝大于天,您哪怕是想要父亲的命也都没人敢不从,但是父亲是您的亲生骨肉,他的清白关系的不仅仅是三房,更是整个永安侯府。您要真的厌恶他,恨不得他死,您只管说一声,让他自尽或是把他掐死相信父亲都无话可说,可是求老夫人别连整个侯府的名誉都搭进去,父亲承受不起,三房更承担不起!”

    老夫人气的发颤,可是却一句话也回不上来,利眸狠狠瞪了白木槿许久,这才闭上眼睛,摆了摆手叹道:“老婆子并没有私心,只是一心为朝廷,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,罢了,随你们吧。”

    等所有人都退出院子,白木槿才跌坐在地上,孟氏她们快步跑了过来,六神无主的抓住她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三爷怎么会下了大狱?”

    白木槿无力的问道:“大哥他们呢!”

    几位姨娘心虚的低下头,白木槿失望的闭上眼睛,到了此时此刻,她才真的明白父亲往常可惜她不是男儿的痛心,就连她自己,此时也恨透了自己的女儿身:这世间对女子太不公平了,她明知父亲是冤枉的,甚至有能力查出父亲的冤情,可此刻却也无能为力,甚至无法在外行走,因为不会有人理会她,更不会有任何人配合她,她只能在这后院之中与小人纠缠。

    三房一出事,侯府立刻躲得远远的,她把老夫人气走后,侯府甚至已经和他们划清了界限,白木槿谁都指望不上,只能凭自己救出父亲。

    她仔细的理了一遍账本,又让管家搬来父亲之前查到的所有证据,想要从中理出一条线,不管怎么说,先把父亲身上的罪名洗清再说。

    白子荀从学院回来,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:“姐姐,父亲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木槿抬起头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白子荀着急的问道:“学院里都说父亲被下了大狱,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木槿叹了口气:“父亲被冤枉贪污盐税,现在还在审理。”

    白子荀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案上摆着各种书籍纸张,问道:“姐姐可查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白木槿点头:“父亲被诬陷贪墨,其主要证人和证据皆来自一个名叫邢力的小盐官,以及他手里的一个账本,那个账本现在被放在大理寺,而邢力则不知所踪,我方才顺着父亲留下的东西捋了捋,发现这个邢力与桂家和福王府皆有牵扯。”

    白子荀急道:“那要赶快找到他才行啊,我这就去找。”

    白木槿拉住他:“两眼一抹黑的你去哪找?邢力八成已经被杀人灭口了,要么就在桂家或福王府手上,难道还能在大街上等着给你抓?”

    白子荀锤了锤一旁的桌子:“那父亲怎么办?”

    白木槿自语:“要是我能看一看邢力提供给大理寺的那个账本就好了!”

    白石松被抓,白木槿和白子荀每日想法子找寻证据,可其他几位少爷要么继续醉生梦死,要么事不关己,甚至还有被大房挑唆着要分家的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姑娘家,真当父亲看重你就能霸占家产了?我们几个男人在这有你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