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饭时,老爷子还没问,司小蕤就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公司有人嚼舌根的事。

    “爷爷您是不知道他们说话有多难听,”他撅了撅嘴,信口胡诌道:“他们还说和我一起吃饭都反胃!”

    老爷子气得拍桌,又是好一番哄劝。

    第二天,司小蕤所在的部门就来了个新人。

    一身黑西装,神情肃杀。

    为人还不错,去茶水间和咖啡会给他带一杯,他忙不过来时,这人还会为他送饭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司小蕤发现,自从西装男出现后,他就再也没当场逮着投胎困难户了。

    大家的不满情绪由表面转移到了暗里,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他都跟着脸疼。

    权势和金钱可以换来许多,如何也买不来人心。

    投胎困难户们虽被迫停止了嘴上的输出,但行为上的表现却是明明白白的。

    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沟通外,没有人会多跟司小蕤说一句话,去员工食堂吃饭时,只要他一落座,整张四人桌就再无人靠近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,老爷子出了个新招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司小蕤嘴里的牛肉咬了一半,实在吃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所坐的四人桌终于满了员,但……每一个都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吃饭,席间一句闲话家常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到了什么人的丧宴上。

    嗯……干饭人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干了几顿饭,司小蕤实在受不住了,赶紧给老爷子去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爷爷,您能不能别花钱逼人陪我吃饭了,求求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几张棺材脸看久了,恐怕他也要成专业干饭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