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启这人在书中描写最为冷漠薄情又多疑,出场时永远都是气势冷冽,收拾背叛者的手段踩在刑法上跳舞,就连最后被攻斩落马下,建立的商业帝国一朝溃败,也毫不在意,转头就出国另起炉灶,简直像是一个沉迷经商的机器人。

    ……不过刚才逗了逗,还挺好玩的,生气时整个人都鲜活了。

    原煦的思维有一瞬间飘到了美色上,觉得不管对方有多大的缺点,只凭这么一张脸,就可以让自己原谅他所有的过错。

    青年像猫一般在阳光下抻长身子,好好伸了一个懒腰,在水龙头下洗净双手,这才走到架子前,挑挑拣拣拿出几根画笔。他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这些了,可脑海与身体的记忆都还在,笔尖落在纸上,颜料与白纸碰撞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陌生感。

    等到晚饭时间,娄启坐在餐桌上看到两幅碗筷,才想起家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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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多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原煦呢?”他皱眉。

    管家微微俯身:“原先生下午一直在画室,没有出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去把他……不,我去找他。”娄启说到一半,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推开门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画,似乎还只是未完成品,一道歪扭的曲线将画中深深浅浅的红分割成两半,似乎是夕阳与映着夕阳的水面,可再仔细观察,映着夕阳的更像是鲜血。

    这是一副令人焦躁恐惧的画。

    很难想象这出自原煦的手,娄启恍然意识到,在短暂的见面中,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几乎成了他心中原煦的代名词。

    “要吃晚饭了吗?”一道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。

    原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,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肩膀:“你在发什么愣?”

    “你画了一下午?”娄启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算,半个下午吧。”提起这个,原煦脸上的笑淡了些:“画了一半不想画了,所以一直在观赏你的花园。”

    娄启皱了皱眉:“你画的很好,为什么不继续画下去?”

    “因为不喜欢。”原煦极其勉强地将目光落在画上,立刻又移开:“我想画的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他想画生机勃勃的世界,枝头新绽放的白色花朵,亦或是墙角摇摆的狗尾巴草,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描绘出了他最讨厌的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