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俨不想跟他握手，但郑春阳一直看着，他也不能太小气，于是，举起手稍稍碰了下。钟宣却是暗笑，把一切情绪都藏在了笑意里，然后也没多留，大方道别，风度非常地离开了。
“这个小钟啊是我最得意的门生，不仅学术成绩好，长得也是一表人才。”人都上楼了，郑春阳还很感慨，看着钟宣的教师简介，流露得意，“他二十六岁就博士毕业留校了，没多久就提了副研，是嘉大近三十年来最年轻的副研了。”
卫俨再不想听，也不能打断妈妈，就敷衍道：“一般人二十二才本科毕业，他四年就博士了？是不是虚报年龄啊？学校不查查？”
“你嫉妒人家呀？别以为自己是警察，就可以随便怀疑别人。”郑春阳摇了摇头，“傻小子，都跟你爸学了，一点没遗传到我。”
卫俨可不就是嫉妒人家吗？说好听点，是防备。
“那您既然这么看重他，我问您一个问题。”卫俨突发奇想，目光里充满了期待，“如果您有个女儿，我和钟老师都想做您女婿，您是比较中意我，还是会选他？”
郑春阳不明白儿子哪儿来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，抬手点了下他的脑袋，“我要是真有个宝贝女儿，肯定不让她选幼稚的那个！”
“我幼稚？妈妈，我一个人民警察会幼稚吗？”卫俨不服气的样子简直把“幼稚”演示得淋漓尽致。
郑春阳没理他，“开车去。”
……
大福这天没跟卫俨一起轮休，到了下班时间，卫俨便准时出现在了单位门口。可小丫头一上车，面容就恹恹的，都不好奇他换了车，似乎情绪不高。
“怎么了？她们还开你玩笑呢？”卫俨以为是他们刚公开了关系，小丫头还没习惯。
大福摇了摇头。其实除了当天，同事们都很意外，之后就好多了，没有她想得那么夸张，还得到了许多祝福。
“那就开心点，不是这周末就要去拍视频了吗？”卫俨摸了摸她的脑袋，想用她喜欢的事情提起她的兴致，但这件事又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另一个人：
“又又，我今天碰到钟老师了。”
“嗯？”小丫头抬起了眼睛，“怎么回事啊？”
卫俨淡淡一笑，倒不会把上午的气转移到小丫头身上，“我送我妈去嘉大，在教学楼下遇到了。他原来跟我妈一个单位，还是我妈的学生，挺巧的。”
除了学生这层关系，其他的大福早就知道了。她从包里找出了一张名片，就是钟宣第一次送她回家时给她的，“我都忘了，应该早点跟你说的。他挺厉害的，但你妈妈更厉害。”
卫俨只是粗略一看，忽然有了个想法，“又又，你连陈昭家都去了，也见了他妈妈，那考不考虑，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？”
这完全是两码事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