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父笑着摇头,“很好,只是总不能一直叨扰,住得久了怕是害得你被人看轻。”

    皓月忙道,“我才不在意!”

    皓知文就接话道,“知道你不在意,主要是找好院子了,那家主人急着搬离京城,父亲托安国公打听过,并无忌讳之事,就买了下来,咱们也算是在京城安家了。”

    又笑道,“本来住进安国公府也是怕你初到此地不适应,这几天听你说起却还算顺利,既然如此,我们便搬出去温书,我和知武也快要回去参加省试了。”

    皓月倒是有些愧疚,“我自小便不省心,倒是累得哥哥跟着我奔波。”

    皓知武忙道,“哪有?‘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’这些年父亲每到一地都要和我们讲解当地的政事,我们所得所获远超待在学堂死读,这是月儿你带来的收获。”

    又道,“家里给你准备了房间,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只管回来,虽比不得国公府富贵,但也是家里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皓月眼泪就蔓延开来,“哥哥说什么呢?我恨不得跟着你们回家才好。”

    皓知武看她哭了有些手足无措,皓父就叹道,“你的心意我们何尝不知,只是国公府规矩大,怕是不能随心所欲,你勿要自己出门,待国公爷得空的时候让他带你来,为父找到一位做菜很不错的厨子,从前在酒楼做过菜的,因为遭人排挤离了酒楼,正好遇到了为父,待你和国公爷来家,咱们可好好吃上一顿。”

    皓月就想国公爷估计要闲很长一段时间了,就是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做出安排,薛姨娘送官一事,就是最好的引爆点。

    另一边,安国公得知皓家父子三人要离开也连忙来留,“可是家人招待不周?有何不当之处皓兄尽管直言。”

    皓父摇头,“哪里的事情?我们住得很舒心,只是两个小儿也快到省试的时间,我有心带他们多出去走走看看。”

    安国公就道,“国公府也有骏马和马车,从客院东边新开个门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皓父就笑道,“不必如此大费周章,我们买下的院子国公爷也知道位置,若是得空只管带着皓月来,我们家虽然仆妇不多,但也必定倾其所有,务必要国公爷宾至如归。”

    安国公知道他是想让皓月回去,就笑道,“好,既如此,我就不拦着皓兄了,待我得空,定带着皓月前去叨扰。”

    空嘛,他估计很快就要有了,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,皓家人搬离也好,毕竟国公府要大乱,他们待在这里只怕不痛快。

    皓家搬离,安若月也送了乔迁礼来,只是人未出面,等到皓家搬离几日过后,安国公终于开始行动起来。

    薛家也曾是建国公府,要不也不能和安家议亲,只是这些年一代不如一代,更因为不是世袭罔替公府名头也不复存在,家里贫困到靠着安国公老夫人和薛姨娘的救济过日子,其中,薛姨娘更是占了大头。

    可以说薛姨娘是薛家的顶梁柱,如今顶梁柱一倒,薛家人心惶惶,不知道该如何维持生计。

    这日,薛姨娘的嫡亲兄长,安国公老夫人的嫡亲侄儿,安国公的嫡亲表哥,薛大爷在茶楼里听曲喝茶,心中苦闷,自从妹妹被送到牢里,他连包厢都坐不得了,安家表弟心也忒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