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屏住了呼吸,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痛哭声,几个医护人员把病人平放在医疗床上,滚动着的轮子急速驶过道路。

    医院内很快人心惶惶,逢过几个不知实情的病人,他们看着两个看上去年龄相近的女孩先后进入脑科。

    “进行脑部CT,有没有颅骨骨折?脑内的血肿?”

    “没有,病人有心律,只是脉搏还有些虚弱。”

    “劲动脉呢?希望别留下创伤性的脑血管病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算好,这两个丫头命大啊。”说着,主治医生目中惊疑,自言自语道:“我觉得很奇怪,这个病人早些日子不是出了车祸?按照常理来说,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应该扛不住这种冲击,从十六楼坠下是怎么做到毫发无损的?”

    “医学奇迹呗,值得你写一篇论文了。”

    主治医生懒得理他,确定无误后推开门问候了家属,“一个人轻微脑震荡,输点液就行,另一个内外伤都无,本有的旧伤痊愈的速度超乎寻常,几日不见结疤了。”

    袁家三人皆大松了一口气。袁母绞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,她这才注意到旁边默不言语却自带威严感的小饼干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你是?”

    小饼干愣了几秒,看过去时眸光柔和了下来,道:“你们是袁霏霏的家长吗?她是我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袁母苦涩的笑,拭去泪痕,犹豫不定的说:“霏霏没给你添麻烦吧?”

    小饼干:“我很少夸奖别人,但她是我带队这么多年来,唯一见过的局指可数的天赋选手。”

    袁小迪目瞪口呆,张大的嘴巴有鸭蛋那样大,低喃道:“祸不单行啊,那怎么我摔倒后,就没有获得惊天灭地的本领或是天赋。”

    小饼干:“我就不过多隐瞒了,她有着极高的悟性和处事不惊的态度,不出特别状况,过几天会如期举行绘画比赛,都是市级和区级的,含金量不高但适合她练手,在高三上学期的时候会迎面万众瞩目的省级比赛。”

    袁小迪瞠目结舌:“我姐有这么厉害?”说着,他想到了什么,呼之欲出的话又压了下去,低低地惊呼道,“你就是以前一中的小饼干吗?年年亚军难以超越,什么老林教练的手下败将,但好像今年市级比赛扳回了一次冠军哦。”

    袁父给了他一暴栗,看向饼干的眼神越发恭敬,道:“说啥呢,看清身份。你不用跟这个黄毛小子计较,说话从不瞻前顾后,才会成现在这个人鬼不是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袁母又惊又喜,还是迟疑着问:“老师,你没说错吧?会不会是同名同姓,你认错人了?”

    小饼干垂下眸半鞠躬道:“您们教出这么好的女儿肯定下了血本吧,她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。”她抬起头,神色坚定,又和蔼的笑道:“我还没老眼昏花,她确实值得人喜欢。”

    袁父被夸得天花乱坠,腰板再也不驼,面上更有光了,而袁小迪怏怏不乐,摸了摸包裹着纱布的头,窗口的风从发隙贴近他秃秃地头皮,有型又帅哭的头发去找了下家,再也不要他了,好不可怜。